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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无“国学”,奸佞谬之

崔新生 CCVI数据微观点 2022-07-09

大抵世界上尚未有一个国家以“国”定义知识或文化的。知识属于全人类,切割成“单位”无异于画地为牢,对知识或文化有弊无益。

以我的非理性经济制度理论言,国家只是家庭的几点零版,如依据于此,以家庭或国家为单位的文化或知识,定然需要遵循家长所有制规律,三五六等斯为循常。

因此,但凡张扬“国学”者,多飞扬跋扈以资格论,即使少数表面圆柔但骨子里仍渗透等级观,因为不这样就无以“国学”。

国别论学,如存在于历史研究,本无可厚非,世界上大多数国家都有历史,也就是自己的“国学”,以差异性互鉴,也是由文化进入文明的一个法门。但用以指导或规划今人的言行举止,并赋予唯我独尊的道德优势,只能是频频打脸,而且啪啪的。


当然,中国之张扬“国学”者,皆以与西方对标,其他与中国一样数千年历史的国家的“国学”,中国还看不上。“国学”者,正在试图与西方之所谓“洋学”形成博弈或对抗,进行优劣比较,最终则是人类文明顶峰或“老大(家长)“的定义权:由”国学“定义人类文明。

假如“国学”也有“科学”的话,就是要有自己认知的系统,“洋学”的科学系统,是理性认知、确定性认知;“国学”的科学系统,则是道理认知、不确定性认知。所以,“国学”没有标准答案,没有标准答案的另一面,就是人人都可以有自己的答案,然后强制他人接受自己的“答案”——这即是进入了我的极权原理、家长所有制规律、虚拟理论逻辑关系了。

“洋学”的科学认知,其确定性的标准是认知本身,你发现了什么就是什么,这个什么没有“为什么”,如果要想不承认这个“什么”,那就发现新的“什么”推翻前一个“什么”,所以,“为什么”就自然没有为什么了。

“国学”认知的标准,是“礼”,礼的“科学”即是等级礼仪,谁掌握了等级的定义权,谁就是标准;“洋学”认知的标的,是“物”,所以科学之学即物理之学,谁发现了新的“物”,谁就是标准。

“洋学”将规则;“国学”说规矩。尽管一字之差,但有疑义:规则是自然约定;规矩是远近亲疏。

“国学”或“洋学”的根源在缘起,即农耕文明与海洋文明——

农耕文明的“缘起”是“农耕”、海洋文明的“缘起”是“海洋”:人类的农耕行为空间,因工具性认知即技术创新,已经越来越狭窄,人工大棚种植,不再需要靠天吃饭,因为不会因气候变化,决定丰收歉收,所以一年二十四个节令的作用,就越来越不重要了,暖气和空调出现,春夏秋冬也没意义了。这些“定理”,是农耕及农耕文明的认知标准,就这样一步一步坍塌了。

与此同时的海洋文明的“缘起”是“海洋”:之人类以海洋航渡为行为空间,尽管也有春夏秋冬,但对生存的影响并不是十分明显,捕鱼区域可以到更辽阔的水域,不会因为干旱或者洪涝而出现饥荒,所以对季节节令相比并不是敏感。

农耕文明的根蔓在“土地”;海洋文明的生计在“海洋” 。作为一个农耕文明的群族,对海洋缺乏认知,所以直到近年才一步一步知道海洋之“蓝色国土”的存在及其重要性。

这就说明,农耕文明与海洋文明的群族之间,时间和空间分属不同的维度,所谓时差即如此。

时间和空间,因二十节令、春夏秋冬的变化而出现了“差异”:不同的认知标的(土地和海洋),形成了不同的认知定式,不同的文明,出现了不同的时空维度,这也是文明的认知维度。

而“国学”所有赖以生存的,皆与农耕、土地相关,作息时间、安全感认知以及涉及到的方方面面,一直在面临某种釜底抽薪式的命运:不靠天气吃饭,冬天想吃夏天的食物,生熟不靠柴火,所谓春生夏长、秋收冬藏等等“国学”里与此相关的内容就确实么有什么用场了。这里最明显的就是中医,李时珍时代的药材已经要到深山老林去采了,为什么?就是要符合自然气候。中医药方没有问题,但药材变了,药材所含有的品质变异,所以现在中医靠谱的捷径,就是加大药的剂量。中医治未病,但自然气候、生存饮食等也就是能量场全变了,药方还怎么用?西医简单粗暴,哪儿坏了就拆那儿,换个“零件”就是。中医望闻切在于气脉之象,需要与天地“环境”关联,“环境”变了,望闻切可以诊但治起来就麻烦:因为对应的药材或者生病的“逻辑”紊乱了。


现在越来越多的好“国学”者,与互联网或信息社会似乎找到“共鸣”,比如老子、易经、八卦、孔子、庄子等等,凡是玄而又玄的、自己解释不清楚的,都贴上了互联网之虚拟应用的“近亲”标签,最不可思议的还有墨子等等(这里省略若干字)。所谓知识的生命力,在于逻辑推演,到哪儿就是那儿了,没有“为什么”;农耕族群之知识的生命力,在于工具应用,有用就有价值,趁手就是生意,此没有什么高低优劣,不同群族的文明差异而已。

因为缺乏实证,所以什么是“国学”,除了搬出老祖宗或者我的老师是秦朝、唐朝、清朝的帝师等等,以此为我就是正宗的“资格”。所以,北京城里无论修多少年的“国学”,一旦遇见冷不丁跑出一个用太监口音说自己是黄旗、蓝旗什么的,立马跪拜。因为不这样,就是对“国学”甚至传统文化不敬!

此可知,所谓“国学”是帝王之学,而非人学。孔子并非帝王师,观孔子一生颠沛流离,皆为普济苍生,广收门徒是为了礼义廉耻,究其竟为开智而并非为了给帝王帮忙。如今,即使如此的

中国文化被其后代任性肢解的七零八落,之比比皆是。比如“父母在,不远游” ,重要的还有后句“游必有方。”。这样整句应该是“父母在,不远游,游必有方”。孔先生非常通情达理,但没想到被“孝敬”自己的后代们,如此强奸了本意,而且把污水全部泼到了言必称自己文化祖宗的身上。

一边数祖忘典,一边邪解摘章,以维护道統之名,干损经误义的恶事,如不利己即把所有不是归到祖宗头上。今之“中国文化”早已不是正宗的中国文化,如同一绝色佳人,被后人卸胳膊卸腿各取所需,即使再拼到一起,也没有生命力了。也正因为有“国学”,才使得人学不得伸张。大同世界,你要画地为牢,不是逆天之道吗?!


如今修“国学”之门,在于“杂学”认知。修的就是杂和扯,因为本无国之学,生生要虚拟出一个来,所以就博览一切历史遗留,同时东拉西扯。所以,修“国学”,修的是杂、习的是就扯,修习的是有。

无学之门,在于能赋认知。我是无学之人,修习的是无用之学、无体之学、无文之学,修的是无。

当国学时代无“国学”,则国学之幸。凡是以“国”定义“知识”,即多邪道。

以东方、西方,农耕、海洋定义文化、文明之域,易入正道。


我自幼喜欢字典、词典辞典等,窃以为假如习所谓“国学”,一本字典足矣。之后的的博览群书,一遇问题即问书本,就是自我生命本自具足的能赋一步步丧失的过程。所以,我修一门独入,凡遇疑问先问自己。你们有你们的聪明,我有我的笨功夫。你们好忙,知道的真多;我很闲,就想知道一“点”。我不羡慕你们,当然也不嫌弃我自己。

我不想知道别人说过什么、什么人说的;只想知道自己知道了什么,还有什么不知道。他们知道他们的,我不和他们比、也比不着,我就忙我自己不知道而想知道的。自己知道自己,根本需要“他们”证明我的知道:这样可以保本儿,时时精进,还有利息。

被称之为“神秘,并非褒义,神秘,包含了深不可测,而深不可测则有愚昧无知的况味,比如是我们说非洲等等,即有探秘的意思(此处没有将愚昧无知与非洲大陆等号)。所以,”国学“之人,一定会拿神秘说事儿:怎么就没有人称神秘的西方呢?!

假如你在西方某国,再假装一个当地人也就是非东方的外国人,去想象一下东方的“神秘”,是真会感到神秘。你能想象美国神秘吗?英国神秘吗?这些国别似乎与神秘无涉。

只有拿”国学“欺人者,才会故弄玄虚、装神弄鬼;如同败坏佛法者为穿如来袈裟的魔王;假如真有国学,而毁之者必是称“国学”之名者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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